第(2/3)页 刚才宦官那一下虽没有戳中刘寄北,可是并指所挟带的力道,仍是叫他腋肋上的肌肤吃痛。不过现在他丝毫没有顾及这些,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了,他又说不出,听到宦官问自己,他便说道:“公公莫要惊骇,在下并非刺客,深夜入宫只是想见皇上一面,有些要紧的事情禀告。” 刘寄北说完这话,心里也是觉得好笑,暗想自己说的话人家也不知信与不信,如果身份互换的话,他自己倒是绝对不会相信的。 果不其然,那宦官发出几声冷冷的尖笑,随后说道:“你当我是三岁孩童,懵懂不知事吗?大半夜的你跑到皇上的寝殿,竟然说是有事禀奏,亏你这般幼稚的谎话都会编出!” 他说着说着,竟然毫无征兆的一进身,就像一条泥鳅般沿着几案的边上滑了过来,对着刘寄北便展开了拳脚。 刘寄北早就用心防范,通过刚才电光石火般的那一下交手,他深知眼前这个宦官功夫十分了得,如不用心应付,说不准就会吃亏。 刘寄北不慌不忙,展开刀法,沉稳应付。 眨眼间俩人又斗了几招,刘寄北在缠斗中已是心中有数,尽管宦官身法怪异灵动,拳脚又阴柔诡异,可是内力似乎远不及己,心道:夜长梦多,还是尽早的打发了他,要不然惊动了巡夜的羽林军,事情可就麻烦了。 刘寄北刀随心意,趁着宦官招式用老之际,沉肩作势,使出颇具威力的一招“碎虚存真”一下便把宦官的气势压住。在其不住后退的时候,他又猝然猱身跟进,腾出左手来,一下子抓住宦官胸前衣襟,陡然把其举过了头顶,作势便要摔下。 宦官先是被刘寄北强劲绝伦的气机压迫得喘不过气,正有些头脑发晕,不曾想对手已是闪电般捉住了他的衣襟,随后便四肢空荡,没抓没捞的被叫人举到了空中,禁不住惊骇万分,颤声说道:“英雄饶命!杂家万事皆可商量。” 刘寄北本就不想在皇宫里乱开杀戮,听到宦官既然已经这般说了,心知达到了吓唬的目的,刚想把他放下,忽然觉得背后阴风袭来,禁不住心头骇然,知道又有高手偷袭。 刘寄北一向稳重谨慎,即使是在最得意的时候,也从不忘记审时度势,避免自己陷入危机。就如刚才他抓住宦官的时候,一如既往的没有放松警惕,可尽管他是加了小心,仍旧被人不知不觉的潜到了身后,怎能不使得他感到震惊。 来人武功之高,可以说出乎刘寄北的想象,无声无息的如同幽灵,轻功之高比之迦旃林提似乎犹有过之,要不是他凭着超乎寻常的灵性,感受到了来人挟带着的一股阴冷气息,只怕殒命之际,他都懵然不知, 刘寄北背后无眼,仓促间猛然回身,当他站定的时候,已是把手中的宦官挡在了身前。 悄悄进殿之人既没有意料到刘寄北如此机警,也没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快,本来差两步便已掩至他的身后,却见他一转身,竟是把手中的宦官当做了挡箭牌,于是轻叹一声,悄然退了几步,说道:“能有如此心机身手,决不是泛泛之辈,只要你放了手中之人,只管由哪里来,回哪里去,杂家绝不阻拦也就是了。” 刘寄北听他语气阴柔,知道也是个宦官,心道:“没想到宇文邕的宫里除了戒备森严的羽林军之外,还有这些厉害的太监。我倒是有些鲁莽了,前来之时也没有好好问问杨家父子,皇宫里究竟有些什么样的厉害人物?也好有些准备。 想到这里,刘寄北并不理会后来的宦官,而是紧了紧抓住先前宦官的大手,并把拇指顶在了他的檀中穴上,随之快速的轻摁了几下,看着他的脸低声说道:“不要乱动,只要我一不留神,难免你的小命不保。” 说完,见到他满脸的惊恐,刘寄北便仰起脸朝着后来的宦官说道:“你也不要乱动,先听我把话说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