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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不是立场和手上的鲜血，也许可以做个不错的朋友。

    可惜了……两人的心中，同时划过相同的念头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随便找个地方破开空间？！”空义真人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，彻底呆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空芯仙姬也满脸不可思议，这就是大势力长老的天马行空吗？

    想到哪儿，就是哪儿？

    还真敢说……要是你们中但凡有一个化神大佬，我就认了，可……

    “空义掌门，空芯仙姬，我们眼下，已经没有办法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能找到空间节点，当然好，可如今不是找不到吗？”姜毅低沉着音量，有些哀求与无奈。

    这是他脱离师傅的第一次行动，却也是人生中离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
    原来他姜毅，离开了师傅，就一无是处了么？姜毅的心中，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索性放肆一回！集众人之力，强破空间！”忽然，姜毅恢复了过来，竖起食指，直指上空。

    只是四周的空间都在摇晃，他的手指，并不能稳稳地直指上空。

    但他言语中的霸道与决绝，在场几人都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是死亡前的殊死一搏！

    “掌门师兄？”空芯仙姬眼神询问。

    空义真人疯笑道：“随便他吧。”

    “反正都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做，都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师妹，我本是寿元不多之人，死了也就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不甘心，不甘心啊！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死了，我空星门就彻底没人了啊！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空义真人忽地留下了眼泪，他的脸上，有着无尽的悔意。

    若是当初，宗门没有发现这该死的古洞府，该多好？

    若是当初，将古洞府之事上报玉清，引玉清真正的大能入场，该多好？

    若是当初，忍痛割爱分一部分利益给紫霜殿，该多好？

    若是……

    可惜，没那么多‘若是’，空羽师弟、空幽师弟、空芯师妹和自己，都要因它殒落。

    空义真人落寞地蹲了下来，眼神空洞，茫然无措。

    “掌门师兄……”空芯仙姬捂着嘴唇，悲伤地喊道。

    姜毅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当命数突然选择了你，你要么视而不见充耳不闻，要么……只有大幸和大不幸两个结局。

    如今的空星门，已非大幸，便只剩大不幸。

    “动手吧。”韦策适时出声道，将几人的心神从空义真人身上拉回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龙兄，我好了。”徐云突然沉声说道。

    龙林顷刻间睁开双眸，望了望徐云，瞳孔微缩。

    只见，徐云微笑着脸，而他手中的长枪，仿佛黑夜中的流星，光彩夺目，充满希望。

    其势，未出。枪锋，已冽。

    “空间节点还在吗？”徐云轻声道。

    龙林点了点头，分出一道神识，给徐云指引方向。

    徐云也锁定了空间节点，而后缓缓合上眸子，龙林就这么静静地望着，时间在此刻过得十分漫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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